Monday, September 29, 2008

Médecins Sans Frontières (MSF)

I've just submitted an application to MSF to be a volunteer in the HK office, signed in for voluntary work on translation, writing, etc. on Saturdays and Sundays.

For office volunteers, they have work concerning outdoor fundraising activities, E/C translation or other lauguages, office work, fix-it jobs, public relations, writing and accounting. You can pick your specialty from any of these jobs, or simply indicate that you're willing to try anything.

Though unlike the frontline members (such as the doctors and nurses) who receive most attention and compliments from their work which is directly connected to the frontiermen in need, please know that every contribution you make DOES mean a lot.

Please join me if you're interested. Tell me by phone/txt msg/email/msn.

For more information, please visit their website(HK):
http://www.msf.org.hk/


Saturday, September 27, 2008

Dictionaries Mania

  今年七月的書展,狂掃式帶了很多字典回家,正式成為一名Dictionaries Maniac。自從正式幹了(文學)翻譯這行後,愈來愈發現有時讀字典比讀小說更有趣味。但一般人都覺得這行徑變態非常,試過有一陣子我帶上街的讀物是一本語錄字典,有朋友見到了說我走火入魔,他打趣說我的生日只要送我字典就好。或者他覺得好笑,我卻在心裡想:求之不得!(識做啦)
  現在每次逛書店,都會第一時間走到字典欄,看看有沒有一些有趣的專用辭典、比較一下同一本字典在不同書店的價格等等。但這種「第一時間走到字典欄」的行徑是近乎無意識的,總之很自然地形成為一種習慣就是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形成的習慣。
  盡管很偏門,喜歡字典和喜歡儲字典根本一點不稀奇--即使我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愛上這玩意。大學一年級時,本系的師姐和老師都有說過唸/幹這門派,愛上收集字典是遲或早的事,當時聽了不以為然,心想那也未免太扯,何況字典是屬於很貴的一類書籍,真要染上這偏門的玩意,還得有一定的狂熱程度,願意投資採購,才能算得上「我真的很喜歡字典」。想不到預言實現了,今天我成了一個Dictionaries Maniac。當我成為一個Dictionaries Maniac後,才發覺這根本沒什麼好稀奇的。想深一層,世上有更多千奇百怪的收藏者,像古董汽車收藏者、標籤收藏者、性商品收藏者、洋蔥頭娃娃收藏者等等,都很吊詭--或者,根本有收藏癖的人都是怪人,相比起來,我愛儲字典算正常,還給比下去呢,何況字典有實際用途,而且我也沒藏到放滿一個天花到地板的書架的程度(由我學生時期到現在與我一起工作都一跟我並肩作戰的教授B就有這種排場)。
  愛上收集字典有以下幾個原因:
(一)實際需要及其重要性(以下以我所操的語言為本,即英語和漢語,就此題加作解釋)
  當然,這是一定的。不用字典的人,儲字典幹什麼。不用字典的人,甚至不知道原來字典種類能細分到有專為某種語言的特定時期的用字、字義和用法而設(例如「中國古代地方和官銜漢英辭典」[這本真的非常厲害])。
  由唸翻譯系起、到以翻譯為飯碗的我,幾乎早已被注定會愛上字典。翻譯過程中很常遇到某些不常用、特定及專業辭彙,這些辭彙一般未能從普遍慣用的字典裡翻查得到,而最簡單的例子就有醫學辭彙、法律辭彙等。因此,我們需要指向各類專用辭典,查出明確的字義、用法和譯法,也因而發掘更多更專門且有趣的辭典。久而久之,不難發現需要用到的字典不止英漢、漢英、英英、漢漢等(大部份人只用一本雙語字典,如中國人便用英漢)。
  英漢、漢英、英英、漢漢字典固然是基本四部曲,至少前三種是必要的(但我主要只作漢譯英,所以暫時還沒物色合用的英漢字典)。再者,單單是使用雙語字典,標準用法是:必須雙語字典及第二語言(Second-Language)字典並用,即是用家必須在雙語字典查得相對字詞後,再用第二語言字典(英英/漢漢)查明該字詞的標準用法(Usage),才能在譯文中行使得當。更甚的是,這基本四部曲也因使用對象、出版社、編輯組成員、國籍(英、美、中國地方)等實際需要和問題,而細分到很多不同的派別,使用時也要應該實際需要,用上特定派別的字典,如作漢-英翻譯的目標讀者是美國人的話,便需用上美式英語的字典。
  除了第二語字典外,就連母語字典也是必要的,而且必須夠完善(即收字夠多、釋字夠準夠全面,最好包含該字的出處、演變及引典等);假如母語是漢語的話,那麼,一本好的漢語大詞典更加更加是必要的,因為漢語的字量及其造字力實在太大,字詞配置、用法變化也太廣,即使是自己的母語,卻很多時會遇到一些陌生的詞或詞彙,你完全無辦法從它的字形或字詞組合中看出其義,所以,一本好的漢語大詞典非常重要。歸納上述原因,單是收藏雙語字典、第二語言字典和母語字典已佔了字典收藏者的珍藏中好一部份。

(待續)

Tuesday, September 23, 2008

迷你苦主

  有時真係覺得香港人好鬼肉酸,個世界一發生咩事,唔理乜都好,明明係自己戇尻咗,總之衰咗定係連累到佢自己定係乜都好,就永遠賴社會賴地硬,最戇尻果批最鐘意懶齊心一呼百應幾百幾千人咁出黎喊苦喊忽。話說雷曼KO咗之後,好多股民受累,輸到阿媽都唔認得,今日又如常上網睇新聞,點知真係見到有位輸咗二百幾萬既黃姓仁兄連自己老母過身都賴銀行呃尻佢!
  琴晚就有八百個受累股民開咗個什麼苦主申訴大會,而民主黨就拉晒馬同金管局啲人舉行會議。據班苦主所講,佢地係「被銀行哄騙認購咗雷曼兄弟嘅迷你債券同埋一啲相關既產品」,又話金管局同證監會批出產品是「又盲又聾又啞」,喊晒口要求商罪科調查有關事件,又要消委會介入調查銀行嘅銷售手法係咪有唔妥令佢地「誤墜圈套」,仲準備向分銷機構進行集體訴訟云云。
  好啦,我唔理人地係咪呃你老味哄你買野啦,或者銀行哄你買果時係冇具體講明啲產品係同雷曼掛釣,如果係既話,咁銀行當然係要負責啦,或者你咁醒買果時一知道係關雷曼事就實行耍手兼拎頭啦!但係,喂,冇理由你自己俾人呃尻你買咗個A貨LV,發現放唔返出去之餘仲要比正貨買貴咗,"薜"到跌渣之際,點知第二日屋企隻狗瓜埋柴、水電都停埋,惡耗連連,都唔可以怪你屋企冇米係米蘭站坤你買咗個A貨架話?計我話呢班苦主正宗係港人心態,告得就告,有乜風吹草動就總之係你錯,唔理發生咩事總之就告你一鑊先,搵人查你家宅查到你冇事變有事! 或者咁啦,成件事只不過係唔知邊條友請著個文筆差嘅記者,寫到果位黃姓仁兄死老母好似要賴銀行賴雷曼賴股市咁囉!以前做記者時都聽過下呢間報館出稿係幾咁唔負責任架喇!
  依家個世界就係咁,唔知邊個跌咗條毛整污糟咗啲地方,就攪到全世界人都唔可以有毛,人人都要剃光光無一幸免--由細到大每次食大白兔糖都幾打幾打咁上,今日想食一粒都冇喇!

寫不出

  我真的完全想不到有什麼可寫;墨水固然是快乾了,但根本的問題是我什麼都想不到、看不見、觸不了。我成了一個沒有想法的人。
  我開始努力地在想,假如真要寫的話,那麼,我該寫些什麼。我沒有很大的創作天份,寫虛構的,很快就會撐不住。所以,我想我還是該寫些對我來說非常非常深刻的體驗和感受。我發現,我竟然要用力去想什麼才是對我來說非常非常深刻的體驗和感受。想來想去,我對自己說,還是寫些關於我的病的事情好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寫。我只知道我非寫不可,即使我寫不出來,什麼都寫不出來。我只知道我非寫不可。我並無靈感,一丁點也沒有,但我非寫不可。我曾經寫過些好東西,但我忘了。他們總是期待我終會寫些什麼,至於他們是誰,我不知道,也許是我忘了;他們期待我寫些什麼?我更沒有頭緒,但我信那只是因為我忘記了,徹底地。
  我記得,我寫過關於一個只用別人的香菸燃點自己的香菸的年輕女孩。我也記得,我寫過有關一個碰不得的美麗女人的觸感。我寫過關於飛翔和未來的情慾故事,那故事與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有關。我也寫過一個法庭記者的意識流。
  她說,她要寫有關於文化與背包行者的事,她想推廣本地文化,為她所生於的城市做點事--即使她對她所生於的城市並沒有太多的愛戀和熱情。但她是一個有想法的人,有想法,總是一件好事,我想。我呢?我是一個沒有想法的人,擁有生命而沒有想法,大慨是可悲的,我想。
  可是--即使我醉了我昏迷了--我還清楚記得,我也曾經是個有想法的人。那是很年輕很狂妄很自戀很自卑很卑微很微弱很沒根據的想法。但,我也曾經是個有想法的人,而有想法,總是一件好事,我想。我呢?現在,我呢,我是一個沒有想法的人。
  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寫。她說,她想推廣本地文化,為她所生於的城市做點事。或者,我也想為我所生於的城市做點事--即使我對我所生於的城市並沒有太多的愛戀和熱情。所以,與其說得漂亮,倒不如誠實一點,對世人、對自己亦如是,坦然地赤裸地承認,我的有的和沒有的想法、以及對寫的渴望都不過是為了自己。與其說是為了成名--那是必然的,理所當然地--不如說是為了一己私慾:與成長和存活感相關聯的一己私慾。
  我僅存的勇氣還足夠我承認和對世人大聲宣告,我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寫。
  基本上,我知道自己要寫什麼,只是,我的記憶力逐漸衰退了,我愈來愈記不起我到底要寫什麼,那些內容和細節。從我的活意識層裡,我發現到無論一段經歷和那些相隨的感受對一個人來說曾是如何地深刻和重要,一切都將必然地為時間所吞噬。所以我不能怪自己記不起我到底要寫什麼。一切文學的記憶不過是些虛偽的聯想;而生命,也不過是一場幻象--即使你和我都真實地存在過。
  --只有宇宙黑洞才是真實的:我們都未曾親眼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