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和cfu的對話:
k: 有時我覺得自己睇嘢好容易企得太開, 一件事既好同壞我都會去睇同埋採納雙方既論點, 我唔係話做人客觀d唔好, 但我有時候會問自己會唔會過份客觀, 過份中立, 太neutral, 做人對事物既睇法幾乎接近冇一個顯著既standpoint, 咁樣容易俾人感覺好弱。
cfu: 咁先強呀。
k: 然後又因為咁, 我覺得自己同呢個世界、同生活好有一種距離感, 好似呢個世界發生既事同我好有關,又同時冇乜關係。
起碼一個有standpoint既人會為佢既standpoint去fight,
我作為一個對咩事都neutral既人, 好似冇嘢值得&需要我去fight for咁。
k: 呢個問題我諗咗好多年, 後來我有少少頓悟(唔知算唔算呢?)。
既然世界於我有呢種無爭既感覺, 只要我每日做好自己, 一生加起來既日子 就等如供獻咗世界, 後人亦會因為我努力活過呢幾千萬個日子而有得著, 生活得更好。
k: 不過有時始終都會覺得自己做人對乜嘢都好似冇乜立場咁, 好似唔係幾好, 俾人感覺性格好弱、唔突出。
cfu: 因為其他人無主見,或者好多係偏偏地嘅主見,無一個實在嘅standpoint先要去搵個standpoint去back them up,但係呢個世界所發生嘅大小事,都係千絲萬縷嘅因果組成,真真正正係無黑白之分無始無終,所以所有所為standpoint都係企唔住腳,一定有弱點。
k: 師父, 你好得呀!!!
k: 我成日懷疑自己會唔會俾人感覺好無主見, 因為次次人地argue d乜我都坐响度微微笑唔出聲聽人講。
cfu: 我地嘅諗法係好似計數咁,將件事化為最簡單,盡量去搵番(最接近)件事嘅根源,點去撥亂反正。
k: 好高喎師父。
cfu: 可以話呢個係我地嘅standpoint。
k: 但係咁喎, 我又會覺得, 根源, 咩係事件既根源? 公說公有理, 婆說婆有理,你話有雞先定蛋先? 定係又有雞又有蛋齊齊上?
所以, 我真係覺得為一件事去爭論太多係一件好無謂既事(除非為訓練思維+說話技巧), 因為根本講乜都啱, 又或者講乜都錯。
cfu: 就係呢樣野,雞先同蛋先,米即係要定黑白囉,公說公有理, 婆說婆有理,米又要定黑白囉。
我地唔係要分黑白嘛。硬分黑白梗有一面唔服。
千絲萬縷黑白交纏米係灰囉。
k: 我係黑既白既同埋全部無限既灰都要晒囉,咁一般人眼中, 咪就係無主見囉 =_=
i mean, 全部要晒, 或全部都唔要。
k: 其實我企响呢個standpoint企得好硬, 但我又唔可以要求人人雙眼都睇得見灰色, 仲要係無限咁多隻。所以有時就會造成我一開頭講既困擾/煩惱喇!
cfu: 根源就係要搵到因果,即係慢慢拆解比佢地睇整件事嘅因果交纏,好似做代數咁,你做過啲咩引起佢咁諗,佢做過啲咩另你咁諗,你做過啲咩引起佢咁諗,佢做過啲咩另你咁諗,你做過啲咩引起佢咁諗,佢做過啲咩另你咁諗,你做過啲咩引起佢咁諗,佢做過啲咩另你咁諗,你做過啲咩引起佢咁諗,佢做過啲咩另你咁諗……
可能有排拆,但係要比相方知大家都有啱有唔啱。
k: 但你唔覺得, 好多時你走去同人分析都係"sigh"氣既咩?
d人都唔明既。
cfu: 係架。
k: 一係蠢, 一係就企硬自己信果邊。
k: 所以每次如果發生一班人為一件事爭論既情況, 我十次有九次半都冇乜聲氣, 企埋一邊睇戲, 根本兩邊人數出來既point都已經講wrap up晒成件事既因由是非對錯(如果有)。
cfu: 所以就出一套叫彿學嘅哲學出黎教化世人,等佢地拗之前學適分析。
(這裡跳過一段)
k: …有時我諗, 我鐘意詩, 都係因為詩有太多太多既可能性, 一旦詩人寫下詩, 詩本身就成為咗有生命既獨立個體, 而生下呢首詩既詩人, 亦無辦法再管呢首詩點樣去喺讀者面前表現自己。
cfu: 詩又唔同嘅。你只要講你嘅感覺。
k: 詩唔係淨係得抒情詩。詩本身可以係冇意思, 完全純粹玩弄文字。
cfu: 其他人或有其他感覺。
k: 其實同一個人對一件事件既看法係一樣。所有嘢都不過係視乎你點睇。其實或者根本果樣嘢本身就無意思。
cfu: 呢樣真係要主觀,無得客觀。
k: 本來無一物。我覺得世界上好多嘢其實爭黎都無謂, 將所有事物還原到根本, 或者其實所有事物本都冇一個「意思」的, 只係單純地存在; 正如人, 人本身並無帶住一個名字出生, 但偏偏人人都有個名字, 都係別人加於佢身上的。
cfu: 一念都係多。
k: 於是乎後來我就開始冇再諗點解人要生存了, 總之我就係單純地存在著, 吹咩? 又, 既然都係度, 不如做點自己高興的, 亦建設下個世界。
cfu: 要人人活得開心嘅世界。其實你係啱,路線正確。
但。並唔係咩都無所為。 (ß cfu咁講係有特別原因, 這裡不詳加說明)
k: 我覺得呢個「單純地存在著」係有所為架。但係死咗就唔會知有咩所為, 因為已經唔係「單純地存在著」。
k: (你明唔明我up乜??)
(又跳過一小段)
k: 我又唔恨睇透喎, 睇得透又唔好玩, 可能睇透到時就會圓寂(!)
我又歡喜有時扮下憂鬱扮下感傷, 痛苦之中又有一番甘味。(好變態!)
cfu: 我覺得可能睇透會好快樂呢。
cfu: 為得到有所為嘅野而快落,又唔會為得唔到或失去而悲傷,全贏嘅局面。
所有野都有意義有所為,亦無所為,因此唔好太執著佢嘅所為...明唔明。
為追求所有所為嘅野而生存,努力,但求不得亦唔好執著而苦自己,就係呢個境界。
大概講到這裡, 我們就沒頭沒腦的扯到其他話題去了。這段對話本來只屬個人珍藏, 不打算在blog上公開, 但後來又忍不住, 想公諸同好, 又想知別人在這方法有什麼想法, 於是, 齊理一下, 放上來了。
2 comments:
我又覺得人係應該有自己的主見播,主見並唔一定要對或錯(或者根本冇對錯),亦不一定要表達出來,不過主見是需要有的.
如果對萬事萬物真是完全neutral的話,那麼你如何為自己身邊的種種作決定?我主觀的覺得英國比香港好做,未必係0岩,但這是我的主觀睇法,而造就左我的決定.如果事事無主見,咁咪好似政府咁,諮詢再諮詢,而唔去做決定?
至於貢獻,我一直認為是個人行為的副產品.阿馬遜的樹長得高是為了吸收更多陽光而非為鳥獸提供居所.獅子在草原捕獵水牛是為了食物而不是為了生態平衡.所以我相信每一個行為和決定最重要的因素都是滿足自己.就是行善或幫助別人,好多時主要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感覺良好,甚至高尚,偉大.
再者,我們每一個行為都會產生貢獻和破壞.我做了這份工是貢獻社會也是奪去了另一個人的生計,促進了科研又增加了二氧化碳.
所以我認為凡事該以自己的快樂和滿足為決定點,如非嚴重影響他人(有些法律界線,如大麻,也是可以超越的)就去做.而不為為社會貢獻來決定行事與否.
學banksy話齋,我地冇理由為了拉屎而到餐廳食飯.
哈哈 我又未至於吃飯拉屎都冇主見, 你第一日識我? 其實事源係, 我同一位朋友討論開打野戰(是war game喇!), 朋友一聽到war game就起晒「鋼」, 咄咄逼人話打war game有乜好, 叫我問下gaza的難民歡唔歡喜war game云云, 於是我開始燥底,又開始諗自己一直以來點去睇同點去面對身邊既事物。
你那句「至於貢獻,我一直認為是個人行為的副產品」呢, 我唔認為係錯, 但我唔能夠完全認同。我唔認為所謂「貢獻」純粹係個人行為的「副產品」, 我之所以話「一生加起來既日子 就等如貢獻咗世界」係因為, 無人可以完全否定一個終生無所事事既人對世界全無貢獻, 或者呢個終生無所事事既人, 佢本身既存在對世界都係有一種意義, 例如, 你可以話呢條友既存在就係警惕人唔可無所事事(...), 當然呢個係比較膚淺偏面既講法, 而我暫時亦都未諗到到底人單純既存在到底意義何在...不過, 我總相信是有的, 而我尋找呢個答案既方法就係努力生存生活下去。
我文中都有提到, 既然都已經生存喺呢個世界, 倒不如做點自己高興的, 其實亦都等如你所講既「凡事該以自己的快樂和滿足為決定點」, 只不過我希望自己盡量做到滿足自己既同時, 唔好太自私, 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太自我中心吧, 傷害了家人。
至於我到底係pro-war game, 還是係anti-war game呢, 我可以話我唔會係anti, 但又唔係pro囉。咁你明我個blog篇嘢所講既"neutral"係講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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